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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我是閃的納娜塔。」梳著兩條長長的麻花辮,身上穿著明顯異國風味的衣服,加上她的銀髮綠眸說明了她不是景國的人,因為真澄目前為止見過的景國人都是黑或是棕髮的,這麼特別的灰銀色頭髮在哪個世界也很少見的吧?

這兩個女孩子在準備回程的時候在走廊上相遇,鳳霜跟在真澄身後,而納娜塔身邊則跟了四﹑五個衛兵。納娜塔好像很高興似的在遠處就開始揮手,然後就似一支箭似的衝到了她的面前。她叉著小腰轉著大大的眼睛,給人的第一感覺是古靈精怪。

「泉真澄。」真澄有點納悶的回應,看她身後幾個面有難色的衛兵,還有這少女的和大家不一樣的外型,她完全摸不著頭緒。

「大人,這位是閃的納娜塔公主,昨天被當成刺客在林子中找到的。」鳳霜在真澄身邊補上一句,聽得納娜塔鼓著臉頰。

「都說我不是刺客。對了!我見到你掉下湖了!你沒事吧!」納娜塔湊到真澄身邊轉了一個圈,看到她真的沒事好像鬆了口氣。

「我沒事。」真澄禮貌性地笑了一個,到底昨晚抓到什麼人之後查到什麼事了她還不太清楚,這個納娜塔突然冒出來她有點抓到住狀況。

鳳霜在一邊看得有回不妙,她看到真澄明顯的表現得很疑惑,萬一這個納娜塔說出什麼嫁不嫁娶不娶的話來惹出另一個大麻煩的話……

「近侍大人,時候差不多了。」鳳霜趕在納娜塔還想說什麼之前開口,納娜塔見狀也配合的閉嘴目送她們先行離開。

乖乖的上了馬車,整個早上都心不在焉的真澄心情變得緊張了起來,早上梳洗過後就各有各忙,不過想到等會在車廂中兩人獨處時怎可能不緊張。

「想什麼想得出神?」木映藍上了車坐到她的身邊把她摟在懷中。

「沒有…」

「還裝……」木映藍失笑,她在想什麼早就寫在臉上了。

「沒……」就是尷尬啦!

「真澄,我得告訴妳一點事。」

「什麼事?」聽到木映藍打算想正事,真澄立即豎起耳朵。

「記得之前看書妳看過的瑤國和南旗國嗎?」之前瞞著真澄,結果在花燈上就發生了這樣的事,為免對方把目標放到真澄身上,真澄必須在只有自己一個時提高警覺,為此只好把全部事情告訴她了,包括兩國提出和親的事。

「記得。」當時還說先記國名,有興趣遲點再看詳細的事情。

「這兩國最近送來了和親的要求。」木映藍小心翼翼的說。

真澄睜大眼呆掉了,這個問題她一直忘了要去想了,這裡不是她一直生活的現代,這裡的男人一夫多妻,而且木映藍本身就有一座後宮等人搬進去,她忘了。她有錯覺以為木映藍只會有她一個人…這是多麼大的誤會!為什麼要現在才知道,在她連自己都給了他之後?她知道自己快哭了,因為眼眶很熱,腦海中有點空白,不知道要回答什麼,她覺得胸口有什麼被掏空了。

「我不會娶的。」他知道說出來一定會令真澄不開心,但如果瞞下去更可能引發更大的問題,而真澄現在想要流下的眼淚,是因為他在她心中的地位越來越重了吧!

「那是公主吧…拒絕得了嗎?」真澄靜靜的說,臉上的表情也很平靜似的,但眼眶卻越來越熱了。她不開心,但還沒到傷心的程度,她消失了很久的不安再次湧滿心頭,在這陌生的國度木映藍是自己唯一的依靠,現在是不是要崩潰了?

「我不需要。」摟著真澄的手力加重,溫柔的把她的淚水抹去。

「我忘了你是皇帝……」

「我不打算要妳以外的。皇宮的主人是我,我說不要就不要。」

「那和親的事怎麼了?」不再問下去,把思緒先拉回來,現在還不是擔心木映藍是不是真的要娶個公主回來。

「昨晚的刺客很可能是南旗國,但也可能是瑤國的人假扮南旗國也說不定,這兩國近年關係不好,哪一方都不想對方把公主嫁過來。而我們也懷疑他們把我身邊的妳視為目標了。都是我不好……」

「為什麼這樣說?」

「……這是凰榆說的,他說兩國怕我只愛身邊的男侍,所以……」

「怕你娶了公主也不……」說到這,真澄的臉又像火燒的了。

「女人我有妳就夠,再多我也消受不了。」

「映藍…你剛才好像說了什麼男人一定不會說的話。」真澄突然覺得木映藍現在說的比他說要娶另外一個女人更令她驚訝!男生不都愛說自己有多強,有多少女朋友的嗎?

「我知妳知就好。相信我,我不會要其他女人,即使將來迫不得已要娶。」木映藍明白自己的責任,真的需要他以皇帝的身份娶妻的話,他也不能拒絕,但是他要的只有一個。

「嗯。」與其懷疑,不如選擇相信吧!

木映藍鬆了口氣,真澄掉到湖中時他已經嘗到失去的恐懼,如果現在真澄是一副失望和受傷的表情,他會擔心自己將要失去她,她不再待在他的身邊。

「那麼那位閃的公主?」真澄始終是個女孩子,而且是在一夫一妻制下長大的女孩,就算她能明白木映藍不能推辭的責任,但不表示她真的毫不在意。

「她來拒絕我的。」

「說得好像她願意你也沒問題似的。」真澄這樣說著,語氣中有點殺氣。

「才沒有!閃國沒有正式提出,只是閃的大臣向那位公主提過,她不想就直接來拒絕了。」

「一個人來?那個很遠很遠的國家?」

「好像是。雖然有閃王親書和金牌證明……」

「不是你要娶的就好……」真澄嘟嚷的說。

「不會。」說完他再次吻住她,這次的吻比以往的都熱情多了。

 

「很久不見了。尼索。」納娜塔在堯天剛的監控之下來到了皇宮中的掌客殿,她的身邊除了鳳霜和堯天剛守著之外,還有凰榆。而一個身上穿著閃國服裝的青年被人引領來到這裡。當他一看到看到在側座上咬著果子好不寫意地坐著的納娜塔時,他差點就想哭出來。他擔心了整整一天就只有她一句『很久不見了』。

「我的好公主呀!妳為什麼要把我綁在客棧……」

「不綁住你的話,你才不會讓我潛進皇家別苑。我有記得放水在你旁邊的!最多餓一兩天,不會渴死你的。」納娜塔心虛的別開眼。

尼索差點就悲哭出來,帶他前來的衛兵一臉同情的看著他。他看得很清楚,這個可憐的尼索雙手被綁,頭上有個大腫包,一看就知道是被人敲昏了再綁起來,而那碗沒有忘記放在他身邊的水卻忘了他根本沒有手去拿來喝,只可以看卻沒得喝,可真是天大的酷刑。

「我的公主,妳潛進去還闖禍,我要如果向王交代……」尼索開始想一死了之。

「打擾你們主僕相聚了,我叫你來不是看你們做大戲的。」凰榆忍無可忍的出了聲,尼索這才回過神向凰榆行了個異國的招呼。

「我是公主身邊的侍衛長尼索。」

「我們正在聯絡閃王把公主接回去,這段時間就你和你主子就留在掌客殿內,殿外會有人把守。雖然是有點失禮,但就當是為了我們雙方的安全。還請見諒。」凰榆裝起他的招牌騙人不償命的笑容,尼索立即很感動似的說謝謝,然後就走到他的公主身邊開始碎碎唸。

「你別煩啦!等等!我有個要求!我想再見見那個泉近侍!」納娜塔塞著一邊耳朵無視尼索的碎碎唸攻擊,另一邊卻向凰榆和鳳霜要求著。

「公主為什麼要見泉近侍?」凰榆挑起眉,沒有一下子答應她。

「就是想見見…不行嗎?我一個人在這裡會悶的。」

「先見一見也不是不可以,不過一踏入後宮範圍,鳳霜會一步不離的跟著妳。」凰榆想了想,盤算著讓這個公主像是挑戰似的走進後宮,那些刺客最好誤會是這個公主要嫁進來,把刺客的目標由真澄身上移開的話,那主上就不會那麼擔心了。對他來說,木映藍的心情比自己的更重要,而可以利用的他也很樂意的去用。

「御史大人!」鳳霜不解的開口。但接收到凰榆眼中計算著什麼的亮光,她就沒再問下去了。

「就這樣說定了,現在可以嗎?」納娜塔高興的跳下椅子,看得尼索發出一陣悲鳴。

把一切都安頓好之後,鳳霜替納娜塔領路由劃分在後宮以外的掌客殿來到重門深鎖的後宮,鳳霜事先已經派人去把真澄請出正寢,自上一次荷花池的事件之後真澄就沒再在後宮逛了。

「她為什麼要見我呢?」真澄納悶的坐在涼亭裡,瞳箏和花月隨侍在側。涼亭上的小石桌早已經放了一盆精緻的糕點和香茶,但客人還沒來真澄也不好意思碰那盆糕點。

沒有人回答她,因為瞳箏和花月都不是很健談的人,加上她們兩個也不知道原因,所以也無從回答。等了一會,被鳳霜親自帶過來的納娜塔的身影在宮殿的一角出現,花燈節過後後宮的女官都已經回復正常的工作,所以在各花園或是宮殿走動的人很多,但真澄一眼就看得到納娜塔了,別說她身邊的鳳霜已經很能吸引人的注意力,納娜塔一身正宗閃國打扮已經引起了後宮女官們的注意,所以只要看到女官們吱吱喳喳的聲音由那一邊傳出,你就可以預計到她來到多近。

納娜塔像上次一樣一看見她就跑了過來,像是已經是她老朋友一樣拉了她一起坐。真澄有點被她的行動嚇了一跳,身體不由覺的移開了一點保持著和她保持著一點點距離。

「抱歉抱歉,忘了你們常說什麼男女授受不親。」納娜塔不好意思的說。

「公主找我有什麼事?」

「呀!這個呢!老實說………我很好奇呀!」說到自己想見真澄的目的,在鳳霜團隊的注視下,她真的不太想直接的說出來。

「好奇什麼?」剛來到皇宮自己變成珍禽貫獸的感覺又重生了。

「因為聽說景國的陛下不愛女人只愛男人嘛,所以我才想看看那個男人是什麼樣的,之前在別苑見到你,發現你和我想像的很不一樣。所以才想和你說說話。」納娜塔邊說邊吐了吐舌頭,她也知道自己的理由太過兒戲了。

「………」不說納娜塔自己覺得不好意思,真澄完全是無言以對了。

「我還以為被皇帝收在後宮的男人應該是柔弱到不行,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嘛!」

讓妳失望了真抱歉。真澄很想說出口。

「不過看來皇帝對你也很好呢!」納娜塔說完雙眼發光似的看著真澄。「他看來根本就沒打算要娶那些公主呢!」

「包括妳嗎?」真澄不自覺的問了出口。

「當然了,他沒把我放在眼內,我也不想嫁給他。我會跑來也只是想看看被外間傳聞什麼也不寵只愛身邊男寵的皇帝會有多深情而已。」

「妳看起來很高興似的。」真澄被這個古怪的公主勾起興趣來了,和她說話很有趣。

「是呀!不瞞你呀!我看著堂哥哥疼我堂嫂嫂時簡直羨慕死我了!不過身邊的人就老是說堂哥哥是絕種的了,別的男人才不會那麼從一而終。不過現在找到第二個了嘛!」

「公主的堂兄是閃王吧?閃沒有後宮?」真澄想透過和納娜塔的對話,多點去了解這個在皇宮生活的人的想法。她過去只是個小市民,現在來到了皇宮,身邊的人做的是大官,說一句話決定一件事也很有影響力,而最大的一點是,她很想去確認一下這裡的女人是不是真的心甘情願讓身邊的男人三妻四妾。

「要說的話有的呀!不過不是每個皇帝也愛立的吧?」

「公主呢?」真澄不由得由心底笑出來,原來她想一個人霸佔著木映藍也不是太過份的想法,這裡的女人也不是像她的認知那樣啞忍自己的丈夫抱別的女人吧?

「我?我將來的丈夫有這個主意的話看我如何宰了他!」納娜塔說得咬牙切齒,像那個人物已經在她面前拈花惹草似的。

「哎呀,公主這麼兇怎麼行,會把尼索大人嚇到的。」一直在一邊聽著她們兩個的對話順便監視的鳳霜邊添茶邊說。

「妳是會讀心術的嗎?」納娜塔無奈的嘆了口氣。

「恕鳳霜逾越,那位尼索大人就像是被公主捕獲似的。」一如往常,鳳霜呵呵呵的笑著。

「我喜歡捕獲這個字眼。」納娜塔高興的笑著。

「那是公主喜歡的人?」真澄雙眼閃閃發光了!她是不是可以和人互相訴說戀愛情事了?以前同學有說她沒有懂,現在她也有話題可以說了喔!

「是個呆頭鵝老古板呀!哪像你的皇上那樣呢!」納娜塔側著頭嘆著氣,手還好像身邊的是個她哥兒似的用手背拍了拍真澄的肩膀。

「咦?」原定目標是肩膀沒錯,不過好像拍到什麼軟軟的?

那種軟綿綿的感覺,納娜塔很熟悉,不過還是覺得很奇怪。她原本側著的頭一下子轉到真澄那邊,拍到不知名物體的手毫不客氣地朝她有所懷疑的部份再拍了幾下。懷疑的神情更深了。

「剛才,我好像拍到什麼不應該拍到的東西了。」納娜塔把手收回,擰著眉心苦悶的說。

真澄紅著口抓著自己的胸口,為了打扮成男裝,她也不忘要用布條纏胸的,但這樣用手碰當然會知道她不是男生的事,畢竟男人的胸肌不是纏些布條就可以裝得像的。

「原來是這樣的一回事嗎?」見鳳霜只是在笑,而真澄一臉的尷尬,納娜塔把手抱在胸前,一邊閉著眼一邊點點頭,像是思考到什麼大道理似的。

「那個……我……」真澄不知道應該由什麼地方開始解釋才好。

「原來景國皇帝喜歡……女扮男裝的嗎?」納娜塔小聲的在真澄的耳邊說。

「不是的…」真澄在心中悲鳴,因為她沒想到自己一個男裝打扮先是引發出木映藍只愛男人的流言,現在被這個公主知道她是女孩子,卻令她以為木映藍喜歡讓身邊的女人女扮男裝。

「那也沒什麼所謂,是你們兩口子的事。生得出孩子將來承繼王位不就可以了?」

納娜塔說出來的話讓真澄和鳳霜都睜大了眼睛。納娜塔不解的看著她們兩個,用眼神來詢問她是不是說了什麼奇怪的話嗎?

「有什麼問題嗎?」

「鳳霜還以為公主出身閃皇家,對血統和身份會很注重才是。」鳳霜的確感到意外,先不說納娜塔大刺刺說什麼生得出兒子這樣完全沒個公主樣的話,而她的觀點也太棒了!生得出孩子就行,她可得努力讓木映藍和真澄由同房不同床變成同房同床才行!

「呀!我承認我們閃國是不太在意呀!堂哥哥還沒娶堂嫂嫂之前還打算隨便挑一個就好。他說承繼人有自己的血脈,有能力承擔大事就好,母親是什麼地位的人一點也不重要。我覺得堂哥哥說的很對呀!」

納娜塔說得很隨意,但真澄知道她不是在說什麼客套話,她真的是這樣想的,因為說話的納娜塔雙眼閃光,就像是說著自己的人生理念似的。她的這番話聽得真澄心中的壓力減少了很多,她甚至是覺得很點釋懷。

真澄從沒說出口,她之所以在這裡住了這麼久也只是到過後宮逛過一次的原因,就是她在害怕遇上其他人時她會被人指著鼻子高聲說她到底是哪根蔥,她在這個世界是個沒身份的人。這一點她很明白,她也明白在一個皇權的貴族社會中身份代表一切。

她知道自己很幸運,一來到這個和自己過去生活截然不同的世界時一開始就救了木映藍,而且他也是個很好很親切的人。跟在他身邊,她一點苦也沒嘗過,他身邊的人也很自然的接受了她的存在。所以一開始她沒注意到自己也是會不被人接受的。所以那次掉到荷花池的時候她受的打還有點大的。那次之後她開始擔心,對於在木映藍身邊的自己,她覺得沒有信心,沒有自信站在他身邊。即使昕竹和她說過景國沒有必定門當戶對的規條,但她也是怕的。

長大於現代社會的她,在道場或是學校,有先後輩之分,在社會之中也有上流社會和一般大眾之分,雖然沒皇權社會那麼嚴重,但她是知道的。玻璃鞋的故事只是童話,現實中是不存在的。

「在想什麼?」納娜塔的臉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真澄才發現自己因為想事情想得發呆了。

「公主的話聽了讓人信心大增,就是在想這事。」

「對吧!堂哥哥也是這樣和閃的笨官說的。」

「為什麼?」

「因為那些笨官中不是人人都喜歡由瑤國嫁去的堂嫂嫂。想堂哥哥再娶一個閃的貴族。堂哥哥當然不肯啦!」

「閃王的王妃是瑤國的公主吧?」鳳霜知道凰榆在想到什麼了。

「是呀!瑤國不是和南旗國同時提出和景國聯姻的要求嗎?如果是瑤國的那個公主,我還真強烈建議不要考慮呀!不過我的建議也沒用的說,看你們的皇帝也沒有娶的打算。妳也找到了一個好男人呢!」納娜塔對真澄發出了感嘆。

「我也覺得是呢!」真澄紅著臉說,然後兩個女孩子相視而笑。

「如果不是因為堂哥哥,我也可能早就不知道被嫁到什麼地方了。」笑完之後,納娜塔發出了感嘆。

「納娜塔公主比我年紀還少吧?這麼快就……」

「是呀!公主年紀越少越好,送出去和親對方也比較放心,因為不怕年紀小的新娘會太有機心。不過不幸的是我早就已經是個不天真的公主了!就好像現在這位女官在想什麼我大概也猜得到。」納娜塔看著鳳霜說,後者的表情仍是沒有變。

「鳳霜?」真澄像納娜塔那樣看著鳳霜,但她就看不出什麼了。

「我可以答應哦!讓我被誤會是刺客,我也想好好報復一下。和瑤國有聯姻關係的閃公主在景國皇宮,如果真兇是南旗國,他們一定很緊張,一緊張就很容易被你們抓小辮子了!如果是瑤國,也會派人打探我的事,我堂哥哥其實不太喜歡瑤國的。」

納娜塔一說完,鳳霜臉上勾起了一個少見的魅惑笑容。

「怎可以要公主做這樣的事呢?」

「我喜歡真澄,也欣賞你們皇帝對真澄的一心一意。然後是我個人的報復,所以儘管把我當利誘又好,把背後動手的人抽出來!」

「算我一份!」真澄把手高高的舉起。

「近侍大人!不可以,主上不會容許你冒險的。」鳳霜正著臉色,她可不能讓真澄涉險。

「被人用箭射的是我!總不能說和我沒關係吧!」

「不可以。」

「真澄不用啦!我覺得我會是目標多一點呢!因為對瑤國和南旗來說,景國皇帝身邊的男人的威脅遠比身為女人而且是公主的我低得多。」納娜塔站起身一邊拿了一件軟糕邊吃邊說。「那個長得很漂亮的大官一早就打這個主意了。」

「妳說凰榆?」真澄問,然後看到鳳霜出奇地冷著臉色。

「真澄打算什麼時候生個小娃娃?」納娜塔突然冒出了這句,令本來打算追問鳳霜的真澄立即漲紅了臉。

「妳…妳說什麼啦…什麼娃娃的……」

「不是你們還沒同過床吧?」納娜塔問得非常大膽,大膽程度不下於鳳霜跑去下藥。雖然沒有人回答她,不過納娜塔看到在場眾人的臉色之後點了點頭。

「一次生兩次熟呀!快點生個娃娃啦!」

「納娜塔公主,鳳霜突然覺得我和公主應該十分合得來。」鳳霜高興的呵呵笑,這個公主果真是個有趣的人物呀!

「對吧!我也這樣覺得。」

 

一整個下午都和納娜塔待在一起,而真澄就被納娜塔和鳳霜夾了一整個下午,一個不停叫她生小娃娃,另一個就說不知何時才可以準備女裝,然後納娜塔就會說乾脆快點懷孕,那麼自然遷得穿回女裝了。而最令真澄覺得可怕的是鳳霜非常認真的贊成納娜塔的話。

她還是十七歲,未成年的說!竟然叫她以未成年之身未婚生子?由瞳箏和花月送了她回正寢之後,她一個人走回正殿那邊,出奇地正寢裡非常吵鬧,還不時聽到昕竹在指揮大喊。

「昕竹,妳們在做什麼了?」真澄小心翼翼的避過來來往往的女官,女官手上拿的東西有很多也很眼熟,不是原本放在她房間的嗎?怎麼她都不知道自己要搬家了?

「呀!快快過來這邊,撞到妳就不好了。」昕竹看到她出現,立即欣喜地拉過她站在邋處繼續指揮。

「怎麼把我的東西由這邊全搬到隔壁了…那是映藍的房間……」她說到一半,昕竹就一臉感動的看著她,看得她覺得有點毛骨悚然,讓她以為納娜塔和鳳霜又出現在她身邊和她說生孩子的事了。

「鳳霜大人已經告訴奴婢了,怎麼可以還分房睡呢!」昕竹笑得眼睛變成了一氣細縫。

「妳不是說要我以後都在同一個房間吧?」真澄心跳加速了,木映藍的房屋和她的除了隔著一座大屏風之外其實還有一個小廳的,過了小龐才真的是木映藍的寢殿範圍,之前她把該區域列為神秘區域了,雖然除了臥房部份她都逛過了。現在竟然叫她住進去,還要每個晚上都一起睡,怎叫她不緊張。

「還在害羞呀!」

「映藍叫的?」

「不是。不過相信主上不會拒絕。」

因為昕竹這句,真澄知道木映藍的確是不會拒絕的,他是多麼的溫柔她怎麼可能不知道,讓他抱著自己其實是會上癮的,只是她有點不習慣而已。

所以當木映藍下朝在傍晚回到正寢時,就看到真澄正靠在他房間中的躺椅上睡著了,她手邊還有幾本掉了下來的書。上面寫著瑤史或是南旗風俗。她一定是因為他提過刺客和和親的事所以在意了。

輕輕的坐到她的身邊,看著她的睡顏,在政事中的辛勞好像一下子減輕了不少。果然男人還是喜歡自己的女人在家中養尊處優,看到她生活舒適悠閒他就覺得自己的辛苦都沒有白費了。

「吵醒妳?」

「沒有。肚子餓了自己醒過來了。」真澄坐起身伸了個懶腰。

「妳搬過來了?」看到房間中多了不少東西,而真澄又窩在這裡,不是搬了過來的話就太怪了。

「嗯。你不介意吧?」雖不是她的主意,但她有點擔心他說出介意兩個字或是一臉為難。

「怎麼可能,我想這天可想了很久。」握著身邊的人的手,木映藍看得出來他現在很高興。真澄想到了一個四字詞語很適合現在的他。

『喜上眉梢』,他眼中的笑意強烈得嚇人。

「要不是昨晚這樣你才不會這麼說。」真澄故意裝作不滿意,心想撒嬌大概就是這樣的了。

「身邊有自己最喜歡的人是最幸福的。難道真澄不這樣想嗎?」木映藍認真的說,他可不想真澄誤會自己是因為他得到了她的身體才有這樣的改變。

「嗯。是呀!最幸福了!所以即使爸爸不在身邊,我也覺得很幸福。」看著坐在身邊的木映藍,她的男朋友,她真的覺得很幸福呀!怪不得以前的同學說到要約會就可以劍也不練,功課也不做了。因為真的會幸福得讓人什麼也不想做,只想窩在這幸福的氛圍之中。

「我也是。那我這個『男朋友』合格嗎?」木映藍可從沒忘記過真澄提過的男朋友的要求。

「合格。」他完全是在寵著她了,哪會不合格。

「那麼應該由男朋友晉級了吧?」

「咦?」晉級?晉什麼級了?真澄有點茫然的看著木映藍。

「嫁給我。」認真的雙眸看著茫然的她,木映藍心底有點緊張,既然真澄喜歡他,現在也已經米已成炊,他不求親反而是他不負責任了。

「呃!」原來在說這種事,真澄都差點忘記了。因為他們待在一起待得太自然,所以她都忘了他們之間無名無份,在景國這可就是一件大事了。

「好嗎?嫁給我。」像是哀求一樣的聲音,聽得真澄心都軟了,見她呆呆的點了點頭,木映藍笑得非常燦爛地把她抱過去。

嫁就嫁,反正她都找不到回家的方法了。而且現在叫她離開,她做不到,她捨不得,如果身邊以後沒有木映藍的話,她會覺得什麼都像是缺少了什麼似的。她想像不了身邊沒有他的日子,所以嫁就嫁吧!或正她也早意識到自己當什麼近侍根本就沒作為的。

木映藍開心的抱過她之後輕啄著她的唇,真澄也笨拙的回應他,像納娜塔說的,一次生兩次熟,和木映藍接吻的次數可不算少的了,她可不會還呆呆的讓人吻,她也是會主動的。

但當木映藍邊吻邊傾向她這邊,而她整個人靠在躺椅之上,她意識到她的主動引發了另一個問題。

「映藍…還沒吃晚餐…」她是真的餓了。

「等會再吃。」現在先別吃的。

「但是……會有人進來的。」有點心驚的看了看間隔外廳和寢殿之間的紗帳,她真怕突然會跑個人出來跟他們說可以吃飯了!

「他們很識相。絕不會進來的。」

 

「公主!妳又要到哪裡去了?」尼索焦急的跟著在掌客殿中疾走的納娜塔,在這裡半軟禁形式的待了也差不多快半個月了,公主期待著的刺客竟然都沒有出現,越是期待越是失落,所以這幾天開始納娜塔有點悶悶不樂了。為了解悶和吸引刺客的注意,她可是每天去會到後宮逛逛,真澄有空的話她就會和她聊天,沒空的話她就會和她的監視人之一的鳳霜研究如何讓真澄快點生個小娃娃。

這種陰謀當然不可以在真澄面對說,否則她就會把她們列為危險人物。

「到後宮去。你不要又想跟吧?男人禁地喔!」

「公主,尼索是來保護妳的,但妳卻老是支開我,妳叫尼索怎麼辦?」他想哭!真的想哭,他的公主只有早上和晚上在掌客殿,其他時間在留在後宮中,他的工作就變成每天等她回來,終日無所事事。

「尼索乖!我很快就回來的嘛!」納娜塔有點無奈的看著尼索欲哭無淚的臉,怎麼好像是她在遺棄什麼似的。

「這裡不是閃,尼索會很擔心的!」

「沒事沒事。好了,再過去就是後宮了!」納娜塔閃身進了後宮的一度大門,尼索只好站著等了。

「午安,怎麼今天不是鳳霜來的呢?」納娜塔看到來等她的是瞳箏令她感到意外。

「內司大人剛巧有點事忙,所以由瞳箏來接公主。公主今天想到哪裡?」

「真澄呢?」鳳霜不在,如果連真澄也不在的話,她在後宮也沒事幹呀!

「和主上一起。」

「那就不好打擾他們了……不過他們在幹什麼?」

「賞葉,後宮花園那邊的樹轉紅了。」

「我也想看!而且要讓刺客覺得我是個威脅的話,不到你們主上身邊轉一轉可不行!妳帶我去吧!」納娜塔有點期待的看著瞳箏,紅葉她當然想看,而更想看的是真澄和她的主上相處的情況!好好奇死了。

隨著瞳箏來到花園的外圍,遠遠納娜塔就已經看到在一邊掛了紗帳的涼亭兩感覺很恩愛的兩人時她又覺得不好意思過去打擾了。

「等等!瞳箏,你們主上有多久沒在下午回後宮了?」

「主上政事繁忙,平日大多黃昏日落後才回宮的。」

「那我就不過去了,反正要吸引刺客的注意我在這裡也做得到。難得他們寫意的在賞葉,還打擾他們我會內疚。」

「公主想怎樣做?」

「我要在這裡發脾氣,瞳箏妳看,這麼多的女官都在偷看著涼亭的情況,而女人大多是嘴疏的,閃公主的我因為看到景皇帝對他的近侍摟摟抱抱而妒忌得生氣走了,當然妳們主上要之後才知道,之後就派人送些什麼東西給我,那麼多嘴的女官自然就會自行流傳一些謠言,我就不信到時瑤國和南旗的人還不動手,不殺我也該恐嚇我了!」

「公主……」瞳箏的反抗無用,因為納娜塔已經擺了一張十分妒忌,還非常入戲地紅著眼眶,還加上怨懟似的看著涼亭那邊的人,瞳箏陪著她看。她真佩服納娜塔說變臉就變臉。

「裝這樣的臉真辛苦。不過效果不錯吧!我看不少女官都已經看到我在這裡了。那我要飛奔了!瞳箏妳就先跟我走一會兒。」一邊裝怨婦還一邊吩咐,納娜塔的演技已經是爐火純青了。

說完納娜塔就已經掩臉狂奔了,瞳箏一時之間還回不過神,但很快她就想到了自己得跟緊納娜塔才行。

而悠閒地賞著紅葉的兩人知道這件事時已經是黃昏時的事了。

「妳說納娜塔裝哭飛奔回掌客殿了?」

「是的。今天跟著公主的瞳箏聽著公主親自說的。」辦完事回來的鳳霜第一時間就聽到了瞳箏的報告,而她的反應也和瞳箏一樣,有點呆住了,不過她不是因為公主的演技而是公主一心要成為刺客的目標一事。世上有什麼公主會這樣的?所以她第一時間找了凰榆一起來見木映藍。

凰榆看到木映藍和真澄恩恩愛愛似的在溫暖的午後陽光下賞紅葉已經令他醋意大增,要不是他是令百官聞風喪膽的御史大夫,想掩臉衝出去的是他才對!

臭著一張臉站在一旁,他聽著鳳霜仔細的向木映藍報告,而他就不時看了看在一旁一起聽的真澄。這傢伙沒見一陣子怎麼給人的感覺變得不同了?像是閃閃發亮似的…不過他和主上間的互動仍是令他覺得礙眼得很!

「凰榆,你是已經有什麼打算了嗎?」

「順著公主的打算,裝作哄哄她。」這一點也是讓他不高興的原因。

「那麼送東西也不太好,就在掌客殿擺一席和公主一起用餐吧!在掌客殿人也較少,說起事來比較方便。」

「主上…這……」

「凰榆。這是為了正事。鳳霜,吩咐御廚準備一下。」

真澄看著他們一問一答的說著,納娜塔想揪出上次的刺客是什麼人一事她知道,大概也知道凰榆一開始就這樣打算的,但為什麼凰榆現在好像很沒精打釆似的?

「你沒事吧?」在變得沉默的涼亭中,真澄突然拉了拉凰榆的衣袖,她的動作成功的引起了木映藍和凰榆的注意。

真澄的舉動是凰榆想也沒想過的,他看到真澄帶著擔心的眼神看著自己,有點不知所措的把她手中的衣袖抽回,但卻不知道該接著說什麼才好。這次連他的招牌笑容也不管用了。

「今天的凰榆有點奇怪?是不是身體不舒服?」真澄有的有點擔心,因為凰榆今天一句繞大彎挖苦她的說話也沒有,太奇怪了,而且他總是掛的臉容感覺很牽強,不尋常三個字就像是刻在額上似的。

「鳳榆?你不舒服怎麼都不說!傳御醫來……」木映藍聽到真澄這樣說,他也認認真真的看了凰榆一遍,真的好像有點不對勁似的。

「主上!我只是累…沒事。不用傳御醫的。」凰榆阻止了一臉緊張的木映藍,知道他還緊張自己就夠了,他還會掛心他這個兄弟的就足夠了。

木映藍鬆了口氣,然後站在他身邊和他開始閒話家常,不外乎提醒他忙碌之餘三餐得好好吃,還有要足夠的休息。木映藍也真的很久沒和他說這些句了,既懷念又窩心,聽了這番話他覺得心情好多了。

把視線飄過去真澄那邊,滿意的看到他變得有點不知所措,沒思索太多就已經把手伸了出去,像疼小孩子似的揉了揉真澄的腦袋。為什麼他會這樣做?他也不知道。

 

那晚的宴席製造出來的效果非常好,現在後宮已經傳出了納娜塔和真澄對著幹的流言了。也因為這個原因,她們兩個要見面的話就只得由鳳霜安排一番才見得到。

「好悶呀!」

「為什麼?」

「刺客還沒來,要見妳又難,難得妳今天不到外朝看書,但我們又得窩在這裡。」納娜塔毫無高貴公主的模樣趴在軟榻之上,腳上的小靴早就不知道被她踢到那裡去了。

「外面也開始風大了,在屋內也沒有不好呀!」

「好想騎馬…」納娜塔發出了悲鳴,幸好不用嫁過來,否則她一定會悶死的!天天困在宮殿裡不是看書看花就是喝茶,她還是適合閃的生活,有空可以騎馬跑跑,女孩子出門也沒問題,想到那裡逛都可以。

「這個有點難度……」

「真澄。喜歡自己的人抱著自己是什麼感覺的?」趴在軟榻上的納娜塔爬到真澄旁邊去,決定要說些女孩子的悄悄話。

「就是很幸福的感覺嘛!」這麼尷尬的事要怎樣說?

「他很溫柔的吧!看他的樣子就知道一定非常溫柔!像這樣的對吧!」納娜塔爬起身,撲到真澄身上,看到真澄又驚又羞的樣子,她得意的笑了笑。

「真澄真是純情。」放開她讓她爬起身,納娜塔還是高興的笑著。

「我說是納娜塔妳太大膽了吧?」

「誰叫我自小就在後宮那群嬤嬤中長大,她們什麼都沒多說,就是這些說得最多,耳濡目染之下我已經可以不臉紅的說了。要我現在形容一下衣服要怎樣脫也可以呀!」

「這……」太可怕了…納娜塔到底是在什麼環境下耳濡目染成這樣子?

正當納娜塔打算說給真澄聽的時候,她們窩著的宮殿的門被打開,看到花月為難的被擋在門邊,而走進來的四個女官一臉嚴肅的看了兩人一眼。

「泉大人,太上皇宣召,請隨奴婢到太上皇的住處一趟。」為首的中年女官身穿和後宮內見到不太一樣的服飾,一看就知道不是後宮裡的人。不只是她們的年紀讓人覺得威嚴,她們只是躬身行禮也讓人覺得很老練,以前一定是在宮中首屈一指的女官似的。

「太上皇…」真澄有點不安,她知道木映藍還有個爺爺住在外面的別苑,當然她也知道凰榆和鳳霜就是這位爺爺訓練出來的。

「轎子已經準備好了,大人請。」女官一副請不到人誓死不走的樣子。

恐怕她也沒辦法拒絕吧!看了看外邊有點焦急的花月,連花月也不知道要怎麼辦才好。偏偏鳳霜現在不在。

「主上那邊,奴婢已經派人去報告了。這邊請。」女官目真澄十分猶豫的樣子,她稍微放柔了一點面部表情,有禮地催促真澄跟著她。

「花月,妳快點去找鳳霜,她們要出宮吧!快去快去!我保證我不亂走,我就待在這裡等妳們回來。」目送真澄跟著那四個女官離去,納娜塔還真有點不安,太上皇召見不去又不行,但又不知道會有什麼事?只是見見那麼簡單嗎?

「是的。」

 

登上了轎子,這是真澄第一次坐轎這種東西,之前她也只是坐過馬車,但現在她可以大聲的說她不喜歡轎子,因為令她覺得很暈。困在細小的箱子中蕩來蕩去,真澄簡直想把中午的午餐全吐出來了。暈眩的感覺很強烈,而且她覺得自己開始流冷汗了,搖得這麼厲害恐怕她想利用睡眠來轉移視線也做不到吧!

當外面的人跟她說已經到了之後,她的臉色已經白得像一張紙了。接她來的女官嚇得驚叫了起來,連忙把她送到一個房間休息。又熱毛巾又熱茶的,雖然她們都是一副嚴肅的樣子,不過關心之情卻隱藏不住的流露了出來,而當中就有一個留了下來。

「先躺一下。太上皇也說等妳覺得舒服點再見他。」

「抱歉…我想不到會暈成這樣子。」

「別這麼說,歇著吧!」這個女官很溫柔,還坐在她旁邊靜靜的坐著,像是要看到她睡了才要離開似的。而她,真的受不了暈轎的感覺,即使身體躺平了,但還是覺得天旋地轉的。的確得好好睡一睡才行。

那位女官看真澄是真的睡著了之後,她輕輕的起身離開了房間,才轉身就看到這座別苑的主人了。

「要傳御醫來嗎?」一名兩鬚帶白的男子一身尊貴的打扮,一看他站出來的氣度和威嚴就,還有木映藍承繼自他的臉就知道這個中年男子正正是這座別苑的主人,木映藍的爺爺,景國的太上皇木世麒。

「不用,而且她已經睡著了。就先讓她休息一下吧!」女官走到太上皇的身邊,兩個人一起走到花園中的涼亭中,才坐下糕點和熱茶已經佈好了。

「早知道如此就準備馬車好了。」木世麒皺了皺眉,本想皇宮和他住的別苑距離還不太遠,所以坐轎就好,卻忘了考慮暈轎子的問題,害得他盼了這麼久要見的人現在臥床了。

「看太上皇你多焦急!」

「夫人已經看到她了當然不焦急了。」木世麒雖然表現得隱重深沈,但仍難掩他失望的神情。而她身邊的一身樸素打扮的女士正是她的妻子,要說的話就是皇太后,木映藍的皇奶奶文蕊。

「等會太上皇不也看得到。來,喝杯茶慢慢等。」

「怎樣?是個怎樣的孩子?」

「很可愛的孩子,怪不得鳳霜那孩子和我說想早點準備女服了!」文蕊呵呵的笑著,結果惹來木世麒一記白眼。

「替我傳令下去,和皇上說他的近侍就借我幾天,五天後我再送回皇宮去。這期間叫他不要來催。」木世麒輕咳一聲要隨侍的女官把命令傳下去。

「這樣映藍一定很寂寞,把孫子的心肝寶貝搶走幾天呀!太上皇你也真壞!」文蕊哭笑不得的搖搖頭。

「夫人也得給我一點時間觀察一下孫子選了個什麼孫媳婦給我們呀!我可不想娶個別國公主來,我們景國一向不聯姻的。待我看過孫媳婦,就算朝中百官映藍和凰榆壓不住,也有我這個太上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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