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走在八王爺府的走廊上,一身黑衣,臉上也沒有表情,就連路上遇到的僕人侍女向他行禮他都沒有任何的反應,就像沒有看到他們似的。
不過大家早就已經見慣不怪了。身為一軍副將,頂頭上司偏偏是八王爺的事實足以讓所有認識他的人都不去計較他的面癱。
他的原名絕對不是叫黑子。只不過在他跟在洵杺鵠身邊之後,由他的主子兼上司開口叫了他這個別號之後,朝內朝外好像就沒有人再用他的真名喚他了。
「黑子!事情辦得如何了?」一看到自己的萬能副將由走廊走過來,正在自家花園寫意地靠在軟椅上調戲民女的洵杺鵠看來十分高興的揚起了一個燦爛的笑容。
黑子沒有第一時間回報洵杺鵠問的問題,他定睛看著坐在洵杺鵠對面坐立不安的女孩子,一時之間他想不出為什麼主子仍是單身的八王爺府第會出現一個女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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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知他到底是在什麼的!這樣一來我不就得留在這裡留宿一晚了嗎?」凰榆有點不滿的看著自己身上被酒灑濕的衣服,在他跟著洵杞燕越過一座座無人的客殿的路上,他簡直變成了一個移動酒瓶一樣走到哪酒味就飄到哪。洵杺鵠那傢伙也喝得太烈了吧!
「留宿一晚也沒有不好呀!再說王上一早就打定主意要留木御史住一晚的了。」洵杞燕走在自己長大的皇宮中現在才真的像個王爺,雖然還是威嚴欠奉。
「陰謀的味道呀!」凰榆第一時間就想到那位嬌羞的少女,不,恐怕南旗新王沒特別設定哪位宗家公主是聯婚的對象,說不定他表現出中意誰,女主角就會變成誰了。
「別說得這樣嚴重嘛!王兄大概只是想御史多留一下而已。」洵杞燕陪笑的笑著,他現在也只能硬著頭皮等待凰榆接下來的諷刺。
「好讓你的那些侄女們對我蜂擁而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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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刺殺的緊張感在呼應黑子的哨聲而湧進來的士兵包衛和善後中慢慢的退卻了。那個被洵杺鵠一刀砍死的刺客很快就被清理掉,地上留下屍體被拖走的血跡,空氣中仍然殘留著血腥味。
凰榆本來也以為自己對這些血淋淋的事是見慣不怪的了,這次沒有己方的人傷亡已是不錯的結果,他的近衛也只是被打暈沒有性命之虞。他本應鬆口氣然後向什麼都沒交代的洵杺鵠算帳。他的確是這樣想的。
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當凰榆再看到那個被洵杺鵠打得半死的男人的臉,又看到在自己眼前被殺傷淌血的女孩,一時之間他腦海只有一片混亂思考不了事情的前因後果,即使聽到號角聲而跑來察看的洵杞燕和淺桑景兩人和洵杺鵠吵了起來他也像沒聽到這噪音似的。他的腦海中只有這個一身是血的女孩子
「凰榆?」風望單膝跪在凰榆的身邊憂心的看著凰榆。如果是平時的凰榆,早就已經想出了不同的理由向洵杺鵠追究了,怎會還坐在地上,而且一臉打撃的動也不動。
聽到風望的聲音,凰榆好像嚇了一跳的看著風望久久不眨眼,然後凰榆冰涼的手突然捉住風望的雙臂,十分激動的再撫上他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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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邊境到南旗國的首都要大約七天的路程,繼續往南行天氣已經暖得連身上的手套皮裘都可以脫下來,在室內更是不放幾個燒得猛烈的火盤也不會覺得寒冷。
對於怕冷的人來說冬季在南旗生活或許是個誘人的選擇。一路上由邊境的山嶺來到了不同的城鎮,官道兩邊看到不少有著小麥色皮膚的南旗平民。南旗的民風和景國不盡相同,他們比較不計較女兒家外出,在街上可以看到不少妙齡少女或是婦人們三三兩兩的逛著大街,她們看到護送的部隊時都不停的吱吱喳喳,未婚的甚至看著部隊中的將士不時紅著臉評頭論足。
「真是活潑……」透過半開的車窗,凰榆托著頭看著外邊風格和景國完全不同的街景像是喃喃自語地說。
「南旗是個很有活力的國家。」自從護送的由洵杞燕變成洵杺鵠之後,風望就沒有再拒絕過凰榆共乘一車的要求,也正好讓他照顧沒帶半個侍從出來的凰榆。
政事上他很能幹,但對於照顧自己卻很容易忽略,特別是他這副風寒剛癒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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隊伍再一次浩浩蕩蕩的出發了,但是召將軍覺得自己到了需要去見一下隨行的御醫好開藥舒緩胃痛的狀態。
進了南旗開始由對方的隊伍領路往國都前進,這對召將軍來說本來應該是比較輕鬆的事,他只需要處理好景國的隨行人員不要脫隊和防範突發事件就好了。
可是這樣的預想構圖中並沒有洵杺鵠的存在。這個除了衣著是王爺等級外絕對會讓人覺得他是登徒子的男人不好好待在南旗的部隊中,不時單騎溜到凰榆馬車的四周,不論說什麼都一句美人在前﹑美人在後。
在馬車旁邊隨侍的風望心情惡劣得已經一整天沒有好臉色了。而馬車中的凰榆更是一言不發,但是從召將軍手上不下幾封由凰榆的近衛給他的便箋來看,凰榆已經不太忍耐得了洵杺鵠在他的馬車旁邊鑽來鑽去。
沒辦法直接處理此事的召將軍又只好派人去請洵杞燕,這個狀態一直重覆持續到隊伍被一列南旗的叛逆打亂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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驛館的大廳點上了最亮的燭火,雖然外邊現在沒有下雪不過室內仍是放置了不少炭爐去保持室內溫暖的氣溫,讓宴席上的客人不用穿得像隻活糉子。
「木御史你還是穿這麼多嗎?」
「我和神經大條的你不一樣,會麻痺到覺得現在這樣的天氣也叫暖。」雖然還不至是活糉子,不過凰榆也是在場的人中穿得最多的一個,加上他一手懷爐頸上又纏著毛皮領巾保暖,光是看他的樣子真的覺得他在發冷似的。
凰榆是很怕冷的,就算已經來到停了雪的南方,他還是覺得冷,光是由暫住的院落走來這個大廳他都得嚴陣以待。他在主客席坐下之後就把頸上的東西和懷爐交給了跟在他身旁的風望。一下子交去了這些保暖的東西,習慣性的就算身邊不遠就有炭爐他還是禁不住打了個小哆嗦。隨即風望為他送上了一杯熱茶。
「這時間還是喝酒好吧!人來呀!把暖好的酒端來!」洵杞燕覺得這個時候喝茶太過掃興,隨即命人把暖酒送上來。凰榆沒有阻止他,這種場合很難要人不用酒招呼,在侍從把酒端上來之前凰榆已經把茶喝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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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堂的餐桌上仍放著已經完全變涼的飯菜,上面被動過的的份量很少,不是說兩個男人了,一個姑娘家也會覺得不夠飽吧?
「我還是去請御醫來吧!再愛面子也不應該拿身體去冒險。」風望原本表情已經不多的臉有點緊繃。凰榆坐在床上臉色明顯蒼白了起來,身上裹的衣服和被子也比正常來的多。
「只是頭暈而已,睡個一晚什麼事也沒有的了。」凰榆扶著頭反對,他之所以這麼抗拒叫御醫來看,除了單純有點愛面子之後,還有他不想行進速度有什麼改變,也不想消息傳回舜明要木映藍擔心。
「睡個一晚?明天說不定你就發燒動彈不得。你不想人知,我就私下找人來就好,今晚一定要你先喝一碗藥才行。」風望十分堅決的說完把他自己的懷爐塞到凰榆的手裡。然後把他身上的被子又整理了一下之後沒理會凰榆的阻止出去叫人了。
「真是的。我那有這麼嚴重了……」凰榆在心中嘆了口氣,本來為了把風望留下來才把自己不舒服的情況裝得嚴重一點,不這樣做的話就算他堅持,風望還是一定會窩回他自己的房間去。要問他為什麼就是這麼想把風望留下來,他也答不上來,想留就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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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旗國新君登位的典禮已經決定在春天時份舉行,看著案桌上由禮部送過來的邀請公函,凰榆心裡有點不解的翻開來看。這種與外國結交的事禮部不等明早的朝議上說竟然事前先送過來給他一定事有蹊蹺。
上面的公文和一般的國事文件一樣都是用著一成不變的官腔用詞,這種小心眼又謹慎的東西到底有什麼需要特地給他看了?
答案是附在正式公文之下的一封信。寫信的人是南旗國十五王爺洵杞燕,信的內容是他個人想邀木凰榆出使。
一國的王爺這樣把個人書信夾在公文中送呈實在是一個笑話,就算私交甚篤這種時候也應該要避嫌,更叮說他們之間的交情並沒有那麼好。那個洵杞燕是神經太大條還是已經瘋了?
禮部尚書應該是擔心事前沒無知會凰榆而在朝儀上公開這封算是私人的信件會遭到責難吧!只見他一直不敢直視凰榆,非常不安的站在堂下等待指示,充分表現出他的為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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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木映藍於二十二歲時登基為止,凰榆已經成功把三個一心想飛上枝頭變鳳凰的官家千金背後的勢力整垮。
『想當皇后還得過了他木凰榆這一關!』這句話不知不覺已經深印在官員的心坎裡。這些年,他對木映藍的『愛意』被層出不窮地添油加醋再加以宣揚,這對木映藍的影響只是一點點,畢竟在百官眼中現在是凰榆在單戀。可是這樣一來已經官拜御史大夫﹑權傾朝野的他成功成為了年屆二十五也還沒成家立室的官場俊材,。
照理說他絕對是未婚小姐夢寐以求的對象,可是全部都因為他的斷袖之癖而退避三舍。而這一天他又因為這個問題被木世麒叫到別苑去了。
「凰榆呀!你還不打算娶個妻子好成家立室嗎?」
「太上皇,凰榆沒那個意思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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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動地看著木映藍完成了成人的加冠儀式,凰榆穿著一身素黑官服站在朝堂遠遠的位置,看著前面高台上那個遲了三年才行成人加冠禮的木映藍。這一天他可是等很久了,要不是木映藍十五歲那幾年身體仍是不好,間中就會臥床,要不他也不用再多等三年。
凰榆笑容滿面的聽著朝堂裡百官祝賀的說話,即使進入了宴席了他仍是笑得眉開眼笑的,但是旁人一句無心的話卻把他的笑容打得粉碎。
那一句『誰會是最有機會的太子妃?』直直的刺到凰榆的心中。
凰榆完全忘了這個問題,年已二十的他不要說是娶妻了,連艷聞也一直欠奉,被他趕跑的千金小姐倒是可以由舜明最長的街頭數到街尾去,現在竟然跟他說木映藍要成親!他接受不了這個事實,為什麼之前都沒聽說過的?
「木大人一定知道內定人選吧?」一聽就知道是打算想討好他的聲音在凰榆身邊響起,這人現在都算是找死的了,在凰榆正鬱悶著的時候提起太子妃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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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榆沒命的想跑向那座現在被重重侍衛守衛著的宮殿,即使他現在不能進入宮門之後,但令人反胃的血腥味仍是穿過厚重的宮牆彌漫在四周的空氣之中。大批的侍衛守著各個出口,而一部份的侍衛由宮殿中抬出一具具鋪著白布的屍體。
到底發生了什麼回事?他只是比平日晚了一點過來而已,為什麼才遲了那麼一點點就會變成這種狀況?
凰榆呆立在一邊,他根本就搞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好端端的映藍的宮殿中會死這麼多人了?他失神得連自己被人拉到一邊去也渾然不知,瞳孔中的景象只是單純的反映。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好不容易回過神,凰榆避開忙碌走動的人們走到宮門前方,一看到把守在門前的侍衛就急著問了。
「原來是凌芳殿的小主人,小少主遭刺客了。」守門的侍衛神色凝重的和凰榆說,一聽到刺客二字,血色一下子由凰榆的臉上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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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那天下著微微細雨,在這盛夏的季節中能有這一場及時雨令人覺得天氣沒那麼悶熱,還沒散開的烏雲也正好擋一擋頭上炙熱的陽光。
他和姐姐兩個在街上的細巷找了個可以避避雨的屋簷,待這驟雨過後他們又可以再到街上看看有沒有好心人會可憐一下他們給他們一頓飯吃。
即使在舜明這個皇帝所在看大城,人們的同情心也不見得會高得到那裡去。他們兩姐弟已經在街上流浪了半個月,因為年紀太少根本找不到願意顧他姐姐的工作,無奈之下他們只可以看著攤子裡熱騰騰的饅頭羨慕地流口水,運氣好的話或許會有人願意會送他們一個。但沒有人能靠運氣過活。
「姐姐…我肚子餓了。」只得五歲的孩子有點無奈的蹲在牆壁旁邊,雖然他知道兩人身上連半個銅板也沒有,連唯一剩下的食物也早在昨晚吃下肚子裡去。
「忍一忍。等會姐姐去求人給我們一點東西吃。」年紀沒大過男孩多少的女孩苦笑著摸了摸男孩的頭頂。她也餓,明白餓肚子的痛苦,她也想兩姐弟可以好好的飽餐一頓,上一次能吃得飽已經像是很久以前的事般快令他們忘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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