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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是在地下世界活躍的人,就算沒辦法從第一眼就認得出愛德華是黑街名下的殺手,背地還是個帝國大貴族這一事實之外,習慣了在外頭刀口上生活的他們第一時間已經對靠在門邊好整以暇看著他們的不速之客生出十二萬分的警戒。

國都突然宣佈要宵禁,就算各家貴族大人都得有特別的手令才能出門,而且仍是不能離開亞爾拉城的範圍,這一舉動不但是影響了整個國都的經濟更是國家體面的大事,不只是貴族﹑平民緊張,一向在枱面下活動的地下組織更加如同驚弓之鳥。

從事偏門工作的他們手底下可是有不少身上有通緝令的部下或是和某些大人物有不能見光的金錢關係,萬一在封城宵禁的時候被人查獲他們就吃不完兜著走了。

為此原本在地下活動的他們也不得不冒險浮上地面,最起碼要向和他們關係良好的『客戶』聯絡上,盡可能得到最多的情報。

成功掩人耳目打算由潛藏的地方趕去『客戶』的家去,不幸因為宵禁執封的命令堵在門口出不去不止,現在還有一個大搖大擺跑在路上的人繞後門跑來一副看好戲的臉,而且還認得他們是替紅月辦事的。

「這大屋好像是某個子爵名下的呢!說說看,你們來這是為了什麼事?馬車都準備好了是為了接什麼人嗎?還是來接贓的?」雖然覺得約里克不會這樣笨在這個時候明目張膽準備逃走,但愛德華還是決定花一丁點時間在這些人身上。

馬車旁邊一個個看似沈重的箱子,大概是收到亞爾拉城有禍事想轉移一些不見得光的錢財吧?能在這個時間處理組織的錢財也不會是些嘍囉吧?

「你是什麼人?」看到來人勾起一個詭異的笑容,紅月的人心裡頓時大驚,這個宅子現在可就只有他們幾個和一些不理事的僕人,那些僕人一早就被知會過不需要過問他們的行動,而那位什麼子爵昨晚出去了到現在都沒有回來,恐怖是卡在昨夜留宿的地方暫時回不來了。

就算呼叫屋內的僕人恐怕也不會出來吧?再說即使問了對方是誰,恐怕也不可能得到想要的答案,他們不能引起騷動引來國都的守備軍,不想曝露身份就得靠他們自己幾個人把不速之客解決掉,但有可能嗎?

「那個人……」躲在馬車後面,穿著一身有點不合身的侍從服,一副很怕死的中年男子探出半個頭,看了愛德華良久終於是把人認出來了。

雖然是黑街旗下一流的殺手,挑任務出了名,但殺手和傭兵不太一樣,有時候他們也會越界接別的公會的任務,在紅月中有人認出愛德華不是奇事,只是能知道他的長相的人也不會是離公會中心很遠的人就是了。

越近組織中心的人知道的情報就越多,被人認出來愛德華不止不生氣,他高興也來不及呀!難得有高級一點的紅月成員在,妮古給他的名單上雖然釣中了大魚,但肯定還有一些這裡的領事或是黑街沒能掌握的情報,最好的方法就是向知道的人問。

問出來了說不定下兩處地方都不必去了。

「喂!你認得他嗎?」

「黑街的…黑街的殺手…那個血色的……」

對於自己的名號愛德華一向沒去在意過,反正殺手在地下世界不用真面目示人,而且綽號什麼的都是別人改的他想控制也控制不了。

要是有人當面用一些很俗或是奇怪的名號叫他也不會令他太過在意,但是聽到了血色兩個字愛德華卻輕輕皺了起眉。

「你說他是那個出了名有著那邪惡血統的黑街殺手!」

在黑街,不像妮古和桑伯特那樣的幹部或特殊人物大都不知道殺手愛德華和侯爵愛德華是同一個人,雖說帝都有傳他跑出去當殺手丟了家族的臉面但畢竟傳言沒有人會去侯爵府證實,真的傻到找他證實的人大概在提到他是不是貴族的時候就已經被飛刀解決掉了。

知道他是貴族也不要緊,那是只要有門路查就能查得到的情報,但是知道他是淚血一族的人,會用血色什麼來形容他的話就不簡單了。

就算是在帝國中,淚血族人的名單都是絕不外流的,這一族的人的名單是掌握在帝國特定的人手裡。帝國皇帝知道﹑逝去的王儲知道,再接下來就是一些國家機關的特定人物。

沒有人會這麼傻跑到街上大聲嚷著自己是這一族的成員,即使是約里克這個叛徒也不太可能到處宣傳,畢竟被外面的人找到有這血統的人很容易就會變成對付自己的武器,這個男人會說出這樣的話表示的只有一個結果,不是他猜出來的就是他從約里克或是久斯那樣的前幹部口中知道。

愛德華從事殺手這一職業,除了向雪琳示範的那一次之外他一向都不使用淚血一族的魔力的。他們不可能是從他過去的工作內容去知道他的所有背景。

「逃…逃呀!」

「逃?」愛德華抬起了手在平空中輕輕勾了勾手指頭,反射著陽光的薄刃小刀立即從意想不到的地方飛出,那幫紅月的人連兩彥都還沒走開已經全數倒地了。

除了那個認得出愛德華的人。

「紅月的時代過去了,你們注定完蛋的了。識趣一點的就把知道的說出來,不然我相信你這麼清楚我的來歷,那麼你也一定知道我有什麼辦法好好折磨你的。」愛德華一步一步慢慢地走到躲在馬車後面的男人前面,一點也不怕對方會持刀衝出來。

先前被撃倒的人愛德華沒有手下留情,薄刃攻擊的是要害,遍地被鮮紅染紅,而沿著細線回到愛德華手中的小刀也染滿了暗紅色的鮮血。

「我要補充一句。就算你不說我是不是那一族人的我個人認為自己的手段也足夠被人用血色二字來稱呼。你覺得呢?」看到一地的血和變成了屍體的同伴,還活著的男人腳下一軟跌坐地上,渾身打著顫,腦海中想到的事全都是從幹部那裡聽回來的可怕消息。

眼前的男人和自己組織裡那個惡魔一樣是同一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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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竹某人 (竹子)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