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某人の簡易竹棚

第六章 人生路不熟 05

維納羅城的夜裡在城北至城中央的部份是最繁華的城方，有別於城北是屬於貴族玩樂的中心，城中央附近的酒場就是旅客或是中上階層聚集消遣的地方。有明就有暗，枱面上可以光明正大做生意的自然大有人在，而躲在陽光照不到的地方也有不少人經營著不同類型的生意。

菲文走到一所昏暗的酒場內，自他離開侯爵的住處之後為了方便行動他那套雪白的騎士制服早就被他換了下來，換穿了和平常旅行者沒什麼分別的服裝佩著劍，可是身上的氣質就不是換套衣服可以掩蓋得到。

點了杯酒坐在酒場內的一角，這樣的客人們都是向自一小群的聚在一起壓著聲音說話，配在現場有點吵鬧的音樂就連旁邊桌子的客人在聊什麼也不會聽得到，也算是個可以交換秘密情報的好場所。

「不好意思。可以一起坐嗎？」一個用扁帽遮著部份臉孔的中年男人拿著一杯平價琴酒走到菲文所在桌子的旁邊。菲文點點頭之後那個男人就俐落的坐下，然後不著痕跡的把一張紙條放到菲文手上。

借著桌上蠟燭微弱的光線看了紙條上的東西。菲文也不在意對方把臉孔遮遮掩掩，反正情報販子就是這樣子的。

「我要找的人有什麼消息嗎？」

「地下公會那邊是有點消息，不過我不能肯定那個是不是先生你在找的人呀！」中年男人的語氣不太肯定，臉色也好像很為難。

「說。這個是你的。」菲文把一個金幣推到中年男人的面前，示意他說下去。

「不知道先生知道地下世界的事有幾多，不過間中一些有實力的傭兵或是組織會大肆宣揚自己接了什麼工作，間示其他人別對他們的僱主出手，而這次先生要找的人的名字就在其中一份契約上面。」

「契約？」菲文知道公國內因為是人類和魔族共居的地方，當中的秘密商會等地下組織的數目和複雜性也不是東大陸本土可以相比，對於他們的生態菲文也只是因為工作的關係而略知一二。

「她似乎找著了兩個很難纏的角色做保鑣，看到那兩人的名字，地下世界的人大部份人都會好奇，不過還不敢對她出手。」

「那兩個是什麼人？」菲文對於雪琳會有辦法請到傭兵保護自己一事感到驚訝，一個普通的女孩不太可能會認識那個職業的人，更別說還是情報販子口中似乎不是人人敢得罪的角色？

「那兩個人本身也是神秘得行，他們自己說出來的來歷傳說都是謊言，不過他們的風評很好，委託也不是隨便的接，一旦接了不論手段就一定會達成，所以道上的人都不會主動開罪他們，免得自己的地盤突然的被人掀了。」

那兩個人不可能沒有目的的就接下保護雪琳的工作，就算是一般的傭兵，像雪琳這樣背後也不知道有什麼敵人的女孩子就算有再多錢，也不可能這麼輕易就接下保鑣的工作，就兩個人要對抗連侯爵也不知道的敵人嗎？

要說他們太過自信還是他們低估了對事情的嚴重性了？菲文輕嘆了口氣，老實說雖然還有要擔心的事情，不過起碼知道她現在平安無事也算是個好消息了。

「知道這兩人在哪嗎？」

「不知道。」

「特徵呢？」

「一男一女，女的那個是純血的魔族，男的是人類。其實見過他們的人不多。」

「明白了。有需要我再聯絡你。」菲文把酒錢放在桌上後就離開了酒場回到他現在下榻的旅館。怎算那裡卻有個他不太歡迎的客人在等著他。

「我等你很久了。」等了一個晚上的客人語氣十分不友善的說。

「有何貴事？我和你的交情還沒好到要你紆尊降貴等我吧？」不在侯爵的地方，菲文實在不想對來人這麼客氣。

「聽侯爵大人說他把尋找雪琳的事交了給你。我是來通知你我不會把尋找未婚妻的事交托到你身上。」賈圖一個人跟著菲文來到菲文的房間，無視房間主人的不滿走了進去，還要高傲的宣佈自己的決定。

「哦！」菲文脫下外衣放到一旁，然後眼神一轉，腰間的長劍出鞘刺向賈圖，賈圖被菲文突如其來的攻擊嚇得叫了出來，手上完全做不出反應，連拔劍還撃的反應也來不及就跌坐在地上了。

菲文的長劍毫不留情地刺到賈圖手邊的地板上，冷汗控制不了似的自賈圖的額角流下，現下的菲文是他沒看過的，沒有之前不太情願的客氣，現在他就像在戰場上作戰的踐士一樣，泛金的雙眼中冷靜的令他覺得心寒，這就是和他不一樣要把自己性命賭在工作上的人所有的眼神吧！

不可抗力的賈圖在那雙眸子的瞪視下動不了，也沒辦法一逞口舌之快。

「憑你這樣的身手，我看還是回你的伯爵府去等消息。我可不想忙著找人的同時還得花心思保護你。委託騎士團的是侯爵，不是伯爵你。」菲文把劍拔出來收回劍鞘，他說的是真話，也是以他任務的考量為先，雖然個人感情的確令人做得過份了一點，但早蹓令這個嬌生慣養的伯爵知難而退也是好事。雖說侯爵沒說要保護其他人，但這個伯爵賴在他身邊硬要跟的話也沒辦法見死不救。

「你回去吧！有什麼事我會向侯爵報告。」

「我是雪琳的未婚夫。」

「我知道。但這沒有什麼關係，你是未婚夫不代表你幫得到什麼。」

「我自己未來的妻子難道要由別的男人去救嗎？」賈圖惡狠狠的看著菲文，他知道雪琳對他根本沒有愛，以前沒有，現在也沒有，就算將來他們結了婚，大概也只會像是其他貴族夫妻一樣空有名份，兩個人之間完全沒有感情得像是陌生人吧？原本他早就已經有這個心理準備，她不喜歡自己不要緊，他愛就好。她想要的他都會供給，身為伯爵的他一定可以給雪琳優厚舒適的生活。

但是菲文的出現卻令他感到不安。不理會雪琳怎樣想。賈圖他自己本身已經有莫明的差劣感。對方明明只是個普通的東大陸騎士，有的也只是實力，還不是得為貴族工作。可是他就是覺得自己被比下去。有著這樣的不甘，也擔心一被他找到之後會越加的依賴，他絕對不可以靜靜的在家裡等消息。他受不了那份焦躁，所以即使那薩洛勸過他不要來，他還是忍不住來了。

「你貼用伯爵的財力和人脈去找是你的事，不過奉勸一句。你別把事情弄得更糟糕就好。請回吧！」菲文把房門打開下了逐客令，不受歡迎的客人沉著臉色爬起身憤然離去。

菲文倚在窗邊看到離開的賈圖僱了輛馬車回去，他也隨即拉上窗簾擋住了外邊所有的光線。他點了一支瘀坐在沙發上計劃著工作的次序。

在找尋在背後動手的人之前他還是得知道雪琳的下落，他不確定才女信不信任自己，但是他得找上那兩個傭兵確認他們的目的。

「背後的導火線始終是淚血石吧？侯爵。」菲文對著空氣問了一句，他呼出的煙在昏暗的房間內飄起，再吸兩口他就把瘀弄熄了換了一身黑色的衣服，決定趁著夜色到昏暗的角度再打聽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