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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長那張令她生厭的臉久久不能由松若的腦海中抹去,待在這個陳設華美可是除了一扇裝了木柵的窗子外就只有四面牆壁的房間只讓松若的心情變得更加惡劣。

不理會赤勺的反對,松若和蓮目兩人同時被非常『有禮』地邀請到一個只可以在外邊鎖上的堅固房間。美其名是保護的軟禁行動惹得那個自尊心甚高的巫女現在正對著房間的角落生悶氣。

「為什麼連我都要被關起來!」悶了快一小時,蓮目終於開了口,她語氣有點衝而且充滿對松若的抱怨。

「我不也是想知道為什麼我得變成祭品,不是比妳更慘嗎?」松若有點洩氣的倚在牆角,她的心情現在也是灰色的,對自己突然迎來了這種可悲又可笑的危機感到非常可笑又無奈。

紅烈擔心她的身份會被懷疑一事倒是完全沒有發生,但事情卻來個三級跳直接跳到生死存亡的祭品問題了。

在她的想像中出現了埃及或是瑪亞文明中那種把人生吞活剝的血淋淋畫面。如果變成自己被綁在石台上遭人切開的活祭品的話不知道會有多痛,都怪電視和電影的內容老是十分迫真,就算沒運用無邊的想像力血腥的畫面也很自然的在腦海中一幅轉一幅的不停旋轉。

而且還能自動配音,慘叫聲要多淒厲都可以。

「祭品什麼的真是可笑,族長到底在想什麼…」把松若的話當作耳邊風,蓮目站起身在房中踱來踱去時而皺眉時而低頭想事情。

有著作為巫女的驕傲和她一直自豪的責任感,蓮目覺得自己一定要想出辦法來。她努力的回想自己看過的文獻和由炫勾等長輩口中聽過的神話故事中所以有關神器的事,但是祭神離開大地將大地給還給凡人之後,所謂的神器或是神物都已經一一消失或是下落不明。從沒有人找得到所謂失落的神器。

過去不是沒有文獻說有一段時間人們沉迷如追求這虛幻般的存在,特別是紅羅一族,因為一直缺少了祭神的加護,所以他們也曾是熱衷於尋找神器的民族之一。

所有傳說中祭神出沒過的地方都早已經被世人翻找過始終也是一無所獲。本以為這次儀式成功了,他們也不再需要時把希望寄託在虛無縹緲的神器之上,可是族長偏偏現在再萌生這個荒謬的念頭。

「沒有血祭嗎?」雖然打斷蓮目的思緒有點不好意思,松若還是問了。

「那麼野蠻的事誰要做?妳不是由那樣的蠻荒世界來的吧?怪不得妳連一些基本的禮儀都不知道。」蓮目不可置信的看著松若。

「妳別把我說得像個原始人似的。我以前的世界比這樣繁華多了,要說技術力少說也快上千年呀!」松若不甘心的說,她才是想要抱怨這裡的落後,可是她也因為心虛沒有說出口。來到這裡之後一直靠別人照顧的她沒資格在怨天叫地的說這個世界的不是。

「那真可惜妳已經被祭神帶來這裡了。回想過去也沒有用,想想現在的問題如何解決更好。」冷冷的回了一話,蓮目就是想說些話來激松若生氣。她就不信她可以老是這麼平靜似的。

「我六神無主呀!腦中一片空白,根本不知道自己可以做什麼。」

「真不知道為什麼妳這樣的人比我還要得祭神的歡心,連爺爺﹑天火也都花費了一份心思在妳身上。」

「妳真的以為天火是為了什麼特別原因才注意我的嗎?太高估我了吧?還是說妳就是這麼沒信心?」

「…妳只是沾著祭神身上的光。」蓮目不會承認自己的信心的確動搖過,過去的理所當然在松若出現的同時出現了裂痕,她一時之間沒辦法適應這樣的改變和強襲而來的地位危機。

「是呀!我承認如果沒有紅烈的話我來到這種地方一定沒辦法生活下去,很可能在山上迷了路什麼的然後被熊吃了吧!」提到那個不知所蹤的人,松若心裡又清晰的浮現出他的模樣了。只是現在她想先衝上去先揍幾下洩忿。

「就算遇上熊,妳說不定也可以把牠擊倒。」蓮目不自覺的被松若的話惹得揚起了嘴角,隨即又有點慌張的立即歛起笑容。

「……呀!剛才妳在吐糟我吧?是吧是吧?妳也是會說笑的嘛!」松若驚訝的語氣更是惹起蓮目臉上的紅暈。

「…才沒有!」如果不是被關在密室裡,蓮目一定會乾脆奪門而出好掩飾自己的尷尬。

「我說蓮目…族長不是提到蒼嵐一族嗎?他們得到神器了嗎?」到目前為止松若還沒有時間去理解過這世界其他的事情,她只知道兩個族群,紅羅和青之外的對她來說都是新名詞。所以聽到蒼嵐一族時她沒有概念這群人是住在那一個方向,他們的祭神是什麼也都不清楚。

「那只是傳言。說他們除了喚神儀式成功之外還得到了神明下賜的神器。但也有傳言說他們的巫子也為此失去了一雙腳。但都只是傳言而已,就算問對方也不會承認的。」

「不是吧!要個神器什麼的就沒了一雙腳,那我怎辦!」

「誰知道?」

「妳會知道吧!妳是巫女,族長一定會要妳擔當的。他不是怕妳不肯所以把妳和我一起關起來了嗎?」

「不如說他怕妳,祭神大人不是都被妳留在地上了嗎?」

「這不是可以隨便說出口的話呀!說不定有人會在外邊偷聽的。」松若差不多是以飛撲的姿勢撲到蓮目前面把她的嘴掩了起來。

松若不禁在心裡佩服紅烈的主張,絕對不可以被族長知道他就在地上,現在巫女變成兩人他已經立即打著求賜神器的主意了,知道祭神也在的話他一定會說要稱霸世界了吧?野心就是這樣子的事,只會越滾越大不會萎縮的。

「我們應該通知祭神大人吧?」把松若的手扳開之後蓮目也小心的再壓低一點聲線。

「理論上是的。但我不知道他在哪……」

「雖然我也是。但如果能夠通知天火或是爺爺的話……」蓮目不禁嘆了口氣,不知道紅烈到哪裡去了不是任何人的問題,他不說自己就沒有人問得出來。只是這個關鍵人物偏偏在這個時候行蹤不明讓她感到有點沮喪。

「赤勺會不會幫我們去通知呢?看他也很反對似的。」松若同意蓮目的話,最起碼她們要和外邊可以幫忙的人取得聯絡,之後想辦法來個裡應外合一舉逃出去,至於逃出去之後要怎樣做就留待之後再想就好。

「赤勺雖然不是壞人,但是他自己的處境也不是這麼樂觀吧!族長一定不希望他說出去,他的下場應該和我們一樣被關起來了。」蓮目輕易地撲滅了松若的小小希望,而不知不覺比松若少兩歲的她自然地擔當了主導的角色似的。

「怎麼會…」

「我也希望他可以幫我們通知天火,但還是不要期待太多了。」蓮目看了看窗外的天空,太陽已經跑到天空中的正中,松若一個早上沒有回去,爺爺應該會親自過來吧?

 

站在空無一人的房間中看著整齊摺好的被子和沒有放下來的竹簾。明月早已經高高掛在天空上,照理這個時間房間的主人應該已經入睡,可是現在卻連影也沒有。

紅烈皺了皺眉頭,抱穩手中的一個布包之後他拖著長長的衣服下擺來到現在這宅第最多人的地方。客廳上的人被突如其來出現的人嚇了一大跳,房間內只有兩個中年女性,她們先是大驚失色的掩著嘴,可是很快就認出了這位重要人物。

「松若在哪了?」

「殿下她被扣在族長的宅第裡了!」留守在宅子中的只有天火和蓮目的母親還有已經被勒令去睡的炎揚,包括炫勾在內的成年男人一早就趕了過去族長那裡到現在也還沒有回來。

已經一整天了,原本還只是可炵和天火去看看情況,但到了下午情況好像越變越差,連炫勾都不得不多叫了幾位長老趕過去了。

「族長扣著巫女是為了什麼事?」紅烈皺著眉,對一天之內就發生這樣的事感到十分不快。

「聽說是為了神器…」

「什麼神器?」紅烈的問題讓兩名婦人立即呆了臉,

「不…不知道。」

「嗯。這個妳們幫我整理一下。」紅烈把拿在手上的大布包交了給兩名婦人,然後轉身就往室外走去。

「請問這是……」錦布的一角被掀了開來,裡面出奇地放著在精緻錦布拉不上邊的東西,一堆沾滿了灰塵的老舊東西。

「從你們的角度看全算是神器吧!替我清理一下,我有用的。」聳了聳肩,紅烈說完之後就離開了。

他是神方的祭神,只要他想他就可以用他的神力造出他想要的東西,神器什麼的他想要就有辦法這出來。至於神跡嘛,因為眾神退離大地上時大家有過約定絕不可以做出像神方時代那樣的大型神跡,所以他的神力由來到地上之後已經被壓制了一大半。不過如果說要闖入一個人類的房子這樣簡單的事對他來說只是小把戲。

像這樣,只要他想就可以無聲地出現在目的地的走廊上,雖然他沒忘記要把紅金色的頭髮變個樣,但是一身黑紅的打扮還是十分醒目。當紅色的身影像飄似的掠過走廊時,看守的人還以為自己看到什麼不淨的東西在猛打寒顫。

閃身到他們的身後送上一個毫不留情的手刀,紅烈看著倒在自己腳邊的守衛說了句小聲得根本聽不到的抱歉,然後轉個身摸上了那個金屬門鎖。

紅烈開鎖的方法十分簡單,在手上點起一小簇神焰把鎖整個溶掉就成了。推開緊閉的門看到裡面的人,紅烈的臉色頓時變得十分難看。

「你是誰?」同樣的問題,兩道不同的聲音。紅烈撇了撇嘴後正打算上前把對方擺平好繼續找人,可是心思一轉他伸手搭去對方肩上,金紅色的眼睛盡情地釋放著危機的訊號。

「巫女在哪?乖乖說出來對你有好處哦!」

赤勺驚恐的看著超近距離的俊臉,他剛剛有瞄到這個可疑人物開門進來的同時有拍掉手上疑似門鎖的殘灰,雖然這個人給人懶慢的感覺,但是他半搭半扣在他肩上的手卻用力得很。他敢說要是惹他不滿意,到時被化灰吹掉的可能是自己的手臂。

「我和她們是同時被關起來的,大概是在後邊那排房間吧!」

「既然錯手弄壞了你房間的鎖算你好運氣了。知道誰是天火嗎?」紅烈小聲的湊到赤勺的耳邊說,被同是男人的紅烈暖呼呼的氣息吹到耳邊,赤勺難受得不停的打著寒顫,臉也開始發青了。

「知道!」

「去跟他說我會處理的了。叫他乖乖的。」紅烈笑得燦爛地拍了拍赤勺的肩膀然後彎下身去把被打昏的守衛手上的長木杖摸走。

無視於自己顯眼的打扮和不適合秘密行動的動靜紅烈只打算見一個打一個,直接以最快最直接的路徑打殘擋路的人走過去。

「請等等…」吃痛的撫著自己受襲的肩膀,赤勺把放了自己出來的可疑人物叫住。

「放了你出來你還不快逃嗎?」

「我帶你去吧!你這模樣只要轉個彎就會被包圍了。而且天火如果已經來了這裡一定是和我父親在交涉,我現身只會打草驚蛇。」赤勺已經動手把被打暈的守衛拖到他的房中綁起來塞住嘴,然後就拉著紅烈走到外廊下邊的空間去。

「為什要窩在這種地方,髒死了!」雖說是族長的宅第,但是在走廊低下這種地方難免長了蜘蛛網和堆積著灰塵,紅烈嫌惡的看著自己心愛的紅色長掛上已經蒙上了一層灰﹑頭髮上也可能已經掛了蜘蛛網之後他的臉色更加難看了。

「這樣走過去才不會讓人發現,這邊。」赤勺熟練的在矮窄的廊下移動著,紅烈也皺著眉跟在他身後,他暫且忍耐著跟著前進,在走廊底下走了一會之後赤勺突然停了下來。他掩著嘴轉過頭向紅烈打了打眼色他們所在位置的頭頂。

頭頂上掠過複數的腳步聲,待這陣腳步聲過去了之後赤勺又拉著紅烈急步跟上去。

「那些腳步聲是男人的吧?」想到有幾個男人剛剛在自己頭上走過,紅烈的心情頓時變得更加糟糕,雖然他是個幹勁和自覺性都不足的神,但還是不會覺得被人踩著頭上經過是沒所謂的小事,他有他作為天上天下唯我獨尊的神的自尊,而這自尊時常會不設實際地凌駕在現實狀況之上。

「你也聽的出來?」

「沒幾個女人會這樣抬起腳踩地板的吧?」紅烈明顯覺得赤勺問的問題很蠢,這裡的女人誰不是無聲無息地出入的,除了那個會盤腿坐的巫女之外應該都沒有了。

「這邊!」在走廊底下潛行的兩人費了一點時間才來到目的地附近的地下,赤勺拉著紅烈快速地由走廊低下轉移到緊貼在房子旁邊的裝飾樹後。

「那是誰?」雖然圍在房間門口的人們手上有拿著燭台,但只憑那一點點光著實照不到多少東西。紅烈有點可惜的看了看他那件沾滿塵和蜘蛛網的外掛,然後把怨憤的眼神往大屋那邊投去。

「那是對族長死忠的副手禮次。這個時間帶著一群男人過去做什麼……嘩!還帶了繩子!」赤勺就像個旁述一樣小聲地在紅烈身邊詳述著紅烈也看得到的事,他喋喋不休了一會之後就被紅烈封嘴了。

「最討厭男人像個女人般在我耳邊碎碎唸的了!」

「對不起對不起!我緊張嘛……」赤勺撫著被硬敲了一記的後腦,淚角立即冒出了一夥豆子般大的眼淚。

「閉嘴。」紅烈狠狠地再瞪了他一眼然後扣住他的脖子要他一同注意著屋子那邊的情況。

門鎖被打開了露出房間內的一片漆黑,房間內只能倚靠從那一門一窗透進去的月光來看清房間內的輪廓。而躲在樹後的兩人更是只看得到一片灰黑。

紅烈看到幾個陶碗或是茶杯的東西由黑漆漆的房間飛了出來,第一個在空中橫飛的素色陶碗先是瞄準了率先闖進房間的人,但是空中的障礙物半途已經被人擋了下來而摔到成一堆碎片。

不過以為擋下了唯一攻擊的入侵者卻沒有預想得到接下來要面對的是一張打開來的被子。

視線一下子被遮住的男人們被一個物體重重撞上而腳下一陣踉蹌,撞過去的物體本身也失了平衡的跌了在地而錯失了逃走的最好時機。

「妳先別理我,衝出去找天火!」用被子做障礙只有一時的效果,只是對方掙開了就完全沒用,心知自己的跌倒已錯失良機的松若咬了咬牙向走了幾步又回過頭的蓮目大喊。

「但是……」雖然不喜歡對方,但是就這樣把她扔下也過不了自己的良心,躊躇了一下想轉身先行逃走時蓮目又再一次頓住了。想到上一次雖然覺得不是出於自己的真意,但是自己曾經舉起刀想要傷害她的。就算她之後沒有從其他人口中得知這件事,她們的交情也沒好得令她這樣幫助自己先逃吧?

自己逃得了又怎樣?族長的目標是她呀!

「妳別發呆,走呀!」看到蓮目還在猶豫不決,焦急的松若也放棄繼續和對方隔著一張被子糾纏,她狼狽地爬起來往蓮目那邊狂奔過去,拉過蓮目的手就想往走廊的另一邊走去,可是卻意外地被侍女堵住了。

「走這邊!」走廊兩邊都不行的話就往院子跑,松若拉著蓮目跳下架高了的走廊,沒有穿鞋的她們才一跳到院子的地上就已經開始哀號了。松若還好,但是一直嬌生慣養的蓮目卻受不了地面的不平而沒辦法跑得快,轉眼間她們兩個就已經被追上了。

「放開我們啦!放…嗚!」才被拉住松若就破口大叫,可是對方大概早已經想到她會這樣,趁她張開口亂叫時一個布團狠狠地塞了進去。可是堵得了她的嘴卻阻不了她的腳,沒被抓住的一隻手和腳奮力的又揮又踢的要對手鬆手。

「喂!你是時候出場了!」紅烈拍了拍赤勺的肩膀,然後毫不留情地把他推了出去,沒有心理準備的青年差點就用摔的姿態出現在人前。

「少主!」族長的副手,理論上也算是赤勺將來半個手下的男子驚訝的叫了出來,他的叫聲完全就像是做虧心事被現場抓包的現行犯似的。

「禮次。你在做什麼?為什麼要對巫女無禮!還不快放開嗎?」勉強沒讓自己跌趴在地上,赤勺在心裡抹了一把冷汗之後立直了身子喝斥了禮次的無禮。

「少主為什麼會在這裡…你現在應該……」壞人永遠不會聽正義之士的命令說放人質就乖乖放的。雖然對方是一族的少主,可是禮次還是沒有退讓一步,貫徹著他身為族長第一死忠的副手職責,把族長想要轉移軟禁地點的目標人物扣住不放。

「應該被關著是不是!到底你們在搞什麼!被長老們迫得急了就想把人偷出去嗎?蒼嵐一族做過什麼做得到什麼和我們根本沒有關係不是嗎?有必須這樣去模仿嗎?什麼時候你也幫著父親做這樣骯髒的事!」

「少主…我……」

禮次一臉悲痛的開口,可是話才起了個頭他就反了個白眼倒下去了。帶頭的主事者突然被襲倒下讓其他負責一起抓人的手下一陣慌亂,可是他們能保持意識的時間只比禮次多上幾十秒。

「不好意思打斷你的說教了。對付壞人說道理是沒有用的,這樣狠狠地給予一擊必殺才是上策。」神出鬼沒的紅烈手上拿著木棒勾起了一個勝利的微笑。

赤勺呆然的看著前一刻還站在自己面前的幾個男人現在被人不費吹灰之力擺平,連那幾個在走廊那邊不知所措地縮著身子的侍女們都已經嚇得昏了過去。

到底是什麼這麼恐怖把她們嚇成這樣呀?

「唔…嗚咳…咳咳……紅烈你跑去哪裡去了!」幸好手還沒被反綁,松若自行把嘴裡的布團拿掉之後第一時間就向紅烈抱怨了。

「我有正事要做呀!」

「什麼正事!」

「遲點再說,說起來妳剛才還真兇猛,我大開眼界了呀!」紅烈迴避了松若的問題,微笑著直接把她的問題忽略過去。

「你什麼都看到但拖到現在才出手幫忙嗎?」松若大受打擊的看著只顧拍打著外袍上灰塵的祭神,他這麼厲害早就應該衝出來救人了吧!而不是拖到不得不出手的時候才先踢別人出來。

「時機是很重要的。好了,紅羅一族的少主,把你知道有關神器和蒼嵐一族的事說說吧!」

「全部都只是傳言而已。說蒼嵐的巫子用一雙腳換來了祭神下賜的一件神器。」說話的是蓮目,她揉了揉自己被捉得發疼的手不敢對上紅烈的視線。怕他會以責備的眼神看向她,繼而說出她違背了他的憤怒。

「那個祭神才不會這麼殘忍呀!而且拿了一雙腿有什麼用?」紅烈皺起眉臉色怪怪的,他的兩個巫女都不禁向他投以懷疑的目光。

「我對妳們的手手腳腳沒有興趣。放心啦!我不會要妳們送我手腳的。」紅烈十分認真的澄清自己沒有這種特殊癖好。

「但是族長現在要!而且待宰的是我耶…」松若無奈的說。

「誰敢動我的東西?」紅烈說得十分理所當然,可是松若聽在耳裡就沒有這感覺。

松若無奈的暗嘆了一口氣。自己的定位沒有改變始終是他的附屬物…不,附屬物好像也太高檔次了,她只算是他的『東西』。這傢伙到底有沒有顧慮過被人說成『東西』的當事人的心情呀!

「祭神大人,族長那裡……」蓮目小心的不去觸及敏感的名詞,當下的情況還是快點讓族長放棄神器的念頭。

「嗯!不去不行呢!雖然不想讓他知道我在這裡,但是我不喜歡自己的東西被別人虎視眈眈。族長的兒子,你帶路!」撥了撥自己的頭髮讓它們回復成紅金色後他又揚手把自己身上的灰塵蒸發掉。

松若覺得他是懶得動手去拍,直接把身上的灰塵用高熱化為微塵去了。

「直接去找族長嗎?」早已經對紅烈身份產生懷疑的赤勺在蓮目對他的稱呼中得到了証實,雖然對目前的發展仍是覺得非常莫名其妙,但赤勺還是主動的走在最前帶路到大宅最大的一個客廳。

現在月亮已經掛得高高的,宅子內負責守夜的人數不多,幸好有熟知巡夜安排和隱匿的最佳地點的赤勺帶路來平平安安的來到客廳。

紅烈這個時候率先走第一個把緊閉的拉門打開。房間內的人頓時把注意力集中在他身上,隨即以炫勾和可炵為首帶動了全部的人跪伏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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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竹某人 (竹子)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