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一個密室中關了好幾個女孩,而她們突然平空消失了的話一定很快就會被人發現,就算把人綁來的惡徒再疏忽照顧一天戀會記得送一餐過來,而那扇門一打開自然就會發現人不見了。

抓來的女孩子逃了。這不是說句對不起或是被解僱就可以了事的嚴重事件,負責看守地牢的傭兵全部都剎白著臉,就連他們見到被綁起來堵著嘴的同僚時也沒有人立即意識到應該把他鬆綁。

時間就好像凝滯了似的。冷汗沿著他們的臉頰流下,沒有人有膽拿主意,全部人都六神無主的堵在密室門前,直到一道像是催命的聲音在他們身後響起。

「這麼多人圍在這裡,不是又對僱主要的女孩打什麼壞主意吧?」由樓梯緩緩走下來的格拉朗腳下一點聲音都沒有,到他走到慌張的傭兵身後時才緩緩的開口,把已經沒了魂的手下嚇得連剩下的魂都扔了。

「……頭…頭頭……」

「怎麼了?闖禍了,你們不會是玩死了辛苦抓回來的女孩吧?」明知道關起來的女孩去了哪,但立場上什麼都不可能說的格拉朗抿著唇皺了皺眉,他表情一變那幫闖禍的人就更驚慌了。

「鬆綁。」沉聲說了一句,失魂了的人才回過神把被綁起來的人鬆了綁,然後少不免問了事發經過,在場的人越聽心就越慌,逃出去的女孩萬一找人從密道追查回來,把他們的僱主揪出來的話恐怕他們全部都得陪葬了。

「你們死定了。」

格拉朗的一句話讓一眾僱兵心都冷了一截,辦不了事或是壞了事的剛剛就有希拉二世的例子,對僱主沒用了就會被抹殺掉,加上他們是大家是四海為家的傭兵,就算突然有好幾人在人海中消息恐怕也不會有太多人注意得到。

「要是僱主的代理人知道你們把事情搞塌了說不定會叫我一口氣把你們一一做掉呢!」格拉朗故意用一副就算殺光所有人都不是什麼費力的事般的說著,沒有人敢說他做不到,但是面對已經迫近的生命危險自然會有人受不了決定孤注一擲來個絕處逢生。

而格拉朗就是想要這個契機和藉口讓他拔刀。

藍光閃過的地方全都濺起了血花,連武跆相撃的聲音都沒有,地牢只有一聲聲屬於人類的慘叫和悲鳴。

「太重手了吧?有必要全殺了嗎?」格拉朗垂手拿著的藍色長刀滴著鮮血,加上躺在他身後奄奄一息的人,即使愛德華看慣了血也覺得畫面也過衝擊了。

「亡命之徒,這群不入流的傢伙是要這樣就死了的話也是他們的命,我可沒有一撃就斃了他們。」揮了幾下空刀把劈上的血揮掉,像剛剛切過砍過的不是人類似的。

「等會下來這裡的人一定會嚇掉半條人命。」

「那就看看我們那位偉大的副手大人會有什麼反應了。」格拉朗低聲笑了笑,背後血淋淋的畫面對他來說只是家常便飯。他是軍人,就算是前王儲提拔的軍中新貴,他一樣得顯示出自己的實力建立自己的威信。即使現在沒有戰爭,但在帝國國境內要找掃蕩魔獸的地方也太簡單了。

一旦遇上空群而出的魔獸就一定會遇上這種血色的畫面,不是同行的士兵變得血肉模糊就是魔獸在血肉橫飛,對他來說死亡就是和血色畫上等號的。

所以他的殿下的死對他來說是多麼的不真實,沒有一點血色,就只是慢慢的變冷了,永遠沒有反應也不會再說一句話了。

約里克說是淚血一族的毒手,有一刻他信了。但當他由傷感中冷靜下來之後他卻發現,殿下帶在身邊由淚血一族中身份很高貴的某位夫人給的護身符並沒有損壞,如果真的是淚血一族的咒殺,雖然的確會是神不知鬼不覺,但是護身的淚血石不可能仍是完好無缺。

可是他發現得太遲,藉這個事件約里克對付淚血一族的手段越發激烈,終於因為連斯洛瓦特侯爵都牽扯喪命後攝於帝國皇帝的怒火約里克的動作才收了起來。

沒來由對淚血一族的指控,為妻子一族辨解卻和妻子一同死於非命的大貴族,差一點就讓帝國中出現嚴重的對立。眼看著這一切的他其實真的有點怨淚血一族的人。完全是莫須有的負面情感,被約里克盯上也不能說是淚血一族的錯。

「你不擦一擦靴子嗎?」打開地牢出口的門後,愛德華問了問走在他後面身上沾了不少血的格拉朗,只要他多走兩步,大宅中精緻的地氈就會出現骸人的血腳印。

「管他的。」

愛德華本想再說什麼,可是很快在他們面前說出現了一眾驚慌的僕人,就算是在從事不法行為的大宅工作也沒多少機會見到這麼血腥的畫面,有好幾個女僕已經受不了驚叫的號開了。

「這樣很快在樓上想著如何為僱主辦事的傢伙就會紓尊降貴下來的了。」被格拉朗解決了的傭兵只是一部份,在大宅外邊還有不少在看守,就算對上格拉朗也有信心和愛德華可以輕鬆解決。

踩著一條血路走到了離地牢入口最近的偏廳,格拉席就穿著沾了血的衣服坐上去有精緻刺繡的椅上,完滿的為大宅四周製造血腥畫面。

「今晚行動真的好嗎?」愛德華不太熱衷格拉朗現在的手段,約里克不在這就算抓到他底下的人也沒有意思。

「不行動也沒機會的了,明天一到那丫頭不在的事一定會曝光,先下手為強,再說妮古殿下會放過這個機會嗎?說不定等會就會打照面了。」

「來了。」愛德華突然伸手在空中抓了一下,然後手上多了一條蹦回來的斷線,然後斷掉的線越來越多,在愛德華身前一下子多了很多斷線。

「來勢洶洶嗎?」

「撞壞了我設在通道上大半的線。你說呢!」

『砰』的一聲偏廳的門被人用力打開,反彈的力道差點就打回開門的人身上去了。

「格拉朗!你給我說清楚地牢那是什麼回事!」這邊廂來興師問罪,後面卻又跑來了一個門房侍從說有人拜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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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竹某人 (竹子)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